不是谁的小西瓜

我想着趁还没完全对世界失望,该要多表达爱意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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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员向】他持枪而来11

*监狱abo

*这集也是炸绒

*别扭绒x坦诚炸

*这年头谁还没个前男友呢

*又创一对冷cp




风一吹酒就差不多醒了,绒绒拍平西装外套上的褶皱,从口袋摸出个打火机,和炸炸蹲在街边抽起烟来。

 

“你来干嘛?”

 

“喝酒啊,还能干嘛?”

 

炸炸叼着烟含糊开口,眼睛往上懒懒散散地瞅那轮明月,晕色很浓,整个都是糊的,看不真切。绒绒递火过来,拍肩好几下才回过神,炸炸喉结轻哼一声,算是应了,伸手帮衬着挡风,等指尖冒出灰烟,他抓着绒绒拿打火机的手却还没松。

 

“诶,瞅见那个没?”炸炸挑眉,朝月亮送了个眼神。

 

绒绒往回抽手,白眼道,“我又不瞎。”

 

一回两回抽不动,本来嫌冷不愿抽出来的另一只手抡起巴掌就给人后脑勺来了一下,打得炸炸眼冒金星,捂住脑袋狂爆脏字,好看的五官都皱到一块儿,大喊,“靠!摸你两下怎么了!你刚还吃我豆腐呢!”

 

“我,我刚才干嘛了。”

 

绒绒不知道自己醉酒后干了什么,被人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慌。

 

晚上风凉,拉长散落的烟雾,分作几缕缭绕在半空,然后随之散去,绒绒蹲在下风口,吃了不少二手烟。

 

他伸腿踹人。

 

“诶嘿~”

 

炸炸腰闪成C字型灵活躲过,站起来,指节猩红的烟头跟着手的动作在身上来回比划,“也没干嘛,就这里这里还有这里,都摸了把,嘴上还夸呢,说爷身材好。”

 

“…”绒绒嘴角直抽抽,可能摸是真摸了,但夸他身材好绝对是这臭不要脸自己加的。

 

懒得理他,叼着烟淡淡吸了一口。觑眼,迟缓地偏头,朝着终是被酒保赶出来的那几个loser吐烟卷,看他们脚下站不稳,还拼命要扇自己面前呛人味道的模样,滑稽得很,绒绒也就这么咧了嘴。

 

无意踩中慢摇舞曲的拍子,三五个人,沐浴在月光下,小疯子一般,躲着躲着也跟着笑了。

 

目送他们走远后,倚靠在路灯柱上的人才开口:“华绒,我要去监狱了。”

 

“监狱?去干嘛?”绒绒低头把烟屁股往地上按,淡淡道,“上次闹得还不够吗,那个狱警说了,你再去的话直接就地正法。”

 

“上次那个狱警…我认识。”

 

“…哦。”我当然知道你认识,当我瞎吗?很明显有故事好不好。

 

“是我前男友。”

 

靠。

 

绒绒灭烟的动作一滞,回头骂人:“妈的谁问你了!屁话多!”

 

“他是个omega,打了抑制剂所以察觉不出来,那天发火是因为…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别的alpha的味道。”

 

绒绒没好气地切了声:“你有能耐跟那个alpha打啊,冲omega生气算什么。”

 

“我以前…捣坏过他的腺体。”

 

绒绒傻了,这么一会儿炸炸给丢仨炸弹,就算是陌生人也接受不了啊何况他们还这个关系。监狱、前男友、捣坏腺体?绒绒仔细琢磨着这几个关键词,捏烟头的手按地上呲了泥都没发现。

 

哎,上次看丸总和炸炸说话就觉得不对,关系猜了个大半,现在去监狱还能干嘛,找人呗,不过这腺体…

 

腺体相当于管控信息素的开关,如果没了,会造成信息素紊乱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

“他换过好几个工位,最开始是巡警,后来又转到缉毒队,有次外派去巴基斯坦那边做任务,跟那边的毒贩子耗了五六个月,抓捕时信息素崩了,又没抑制剂,然后…”

 

就被群抱了。

 

炸炸没说出后半句,指尖轻点,抖掉烧出的那截灰烬,星火裹着风自由降落。

 

“他心里有阴影,后来回到内陆,转作了狱警。”

 

喝多了虽然脑子迟钝,但不代表不转。丸总来家里做客的时间确实不多,基本都是很小的时候,有记忆以来,卷儿和他基本都是电话联系,并没有提过身体健康方面的问题。

 

“…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。”仔细听来,绒绒声音竟有些颤抖。

 

炸炸不答,整张脸蒙在浅灰色的烟雾后,看不清表情,但眼睛湿漉漉,不知是反射了路灯还是夜色浸的水汽。

 

以前觉得,喜欢就是禁锢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像连体婴那样粘在一起。

 

可后来因为【喜欢】,我害了人。

 

小时候被欺负,越欺负越反抗,越反抗越兴奋,后来杀人也总喜欢先把猎物折磨一番,有点一报还一报的意思。那人的出现就像广告里插播电视剧,本末倒置,要来劝人从善,他说:冤冤相报何时了。然后舍身取义,成为炸炸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玩具。

 

“好多年了吧,我们做同学。”

 

炸炸吸一口烟,再缓缓吐出,就那么回头随意一瞥。那人蹲在路边,穿宽大的西服,脸红得像烤过火似的,两眼迷瞪地半眯,没有焦点。

 

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绒绒生了病不愿意请假,满脸通红地窝在课本后面,脑袋贴在桌上想给自己降温,就这么歪打正着地看见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炸炸,他傻愣愣地目送着人绕过桌椅,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,一路撞开同学,极其嚣张地坐回座位,等炸炸发现他还盯着,举起拳头威胁,这个烧糊涂的小人儿才瑟缩地拉起校服的拉链,整个躲了进去。

 

那个时候,绒绒的眼睛也是这样,虚空望着炸炸的脸,瞳仁里没有焦点。

 
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就是想跟你呆在一起,挺奇怪的。

 

老子杀人无数,还当真没给什么人买过感冒药。把热水送到手里?铁汉柔情也不过如此。

 

唔…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呢?

 

炸炸仔细想了一下,大概是因为占有欲。

 

我希望这些事是我来讲给你听,你不需要揣测,我把自己剥开显出来,你好好看,看仔细了,这里头有坏的,坏到心都烂了,简直十恶不赦!……但也有好的,少是少了点儿,不过绝对,百分比童叟无欺,至于还要不要,那是你的权利。

 

“是啊,认识很多年了。”绒绒喃喃道。

 

这么多年,一直抵触你的靠近,一直跟你唱反调…可到头来,还是没逃过。

 

好不容易把“在意卷儿的自己”从身体里剥离出来,现在又多一个“放不下炸炸的自己”,呵,上天可真是会作弄人。

 

绒绒低头回忆了会儿,再抬眸炸炸那根烟也已经抽完了,他两指作弹弓状,火星儿在空中划出道影。

 

“所以你去干嘛监狱,找前男友复合?”

 

“不是!绝对不是!!我拿我人头担保!!!”炸炸被口水呛到,他急于解释,身体不自觉向前倾了几步。

 

“哎,都给你扯跑偏了,我去监狱是有正事儿。”

 

不是你自己要说的么……

 

绒绒淡定抬手抵住人胸脯,撑出一臂距离:“什么事?”

 

“救你哥。”

 

“??”绒绒反手去摸炸炸额头,皱眉,“几个菜啊醉成这样?”

 

炸炸拍掉他的手,道:“我没醉。”

 

“没醉你他妈说梦话!”绒绒白了他一眼,“救?说得轻巧!”

 

劫狱这事儿绒绒不是没想过,只是他现在还在分化期,没办法确认自己的实力,所以一直不敢动手,而且去过监护之后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,那里面戒备森严大家有目共睹,这人还说什么救人的梦话,真是醉糊涂了。

 

他华炸炸,一个高中生,平时至多翻翻墙打打架,在学府城混个老大称号,现在要劫狱?简直痴人说梦!学校那些个小儿科能和里面比吗?监狱里关的是什么?是像我这种杀人犯!杀人犯,杀人犯……

 

绒绒看向炸炸,心里咯噔一下,是啊,自己是杀人犯,可华炸炸不是啊,虽然平时嘴是贫了点,但本质不坏的,如果一直让他跟自己这么耗下去……这不耽误人呢嘛。

 

炸炸放下发誓竖的三指,轻咳整音,有些别扭地挠头,小心翼翼道:“华绒,如果我把你哥救出来,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?”

 

“…”

 

绒绒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次真正害羞的炸炸。

 

他望着炸炸烧红的耳根,追不上那人躲闪的眼神,几次三番,恼了,直接上手打人。

 

“滚滚滚!跟我讲一大堆前男友的故事,完了还要我亲你?什么玩意儿!要不要脸啊华炸炸?啊?要不要脸?”

 

绒绒拳头快,但轻,悉数砸在人胸口上,敲得炸炸几次闷哼。

 

劫狱的话他没信,权当炸炸犯英雄病。上次粉丝们跑来学校围堵,他就乌啦啦地冲过来指人鼻子骂,完事儿之后也那么被绒绒指着鼻子一通骂。

 

这人爱出头,臭毛病改不了。

 

炸炸抓住绒绒手腕,笑嘻嘻地:“不要,脸能拿来干嘛?哦哦脸能给你亲,那还是要的,要的^ ^”

 

 

你看,还臭不要脸。

 

绒绒抬脚踹他,炸炸立刻松手往后退,躲开了。

 

“那说好了啊,等老子回来。”

 

“…谁跟你说好了。”

 

炸炸选择性失聪,最后一次呼噜把绒绒的头毛,在他生气之前赶紧往外冲了几步,在安全距离以外和人招手道别。

 

他两指甩个飞礼,接着转身大踏步朝前,再没回头。

 

月光下那人的身影仿佛不舍似的,被拖了老长。

 

直到分别,绒绒也没搞明白那天炸炸为什么要问他看没看见月亮。

 

 

炸炸走进附近一家老旧的便利店,铺子小,只容得下老伯一人在里头坐着。“老板,草莓味的糖还有吗?”

 

趁老伯回身翻找这个间隙,炸炸掏手机发消息:【帮我查个事儿。】

 

老伯递过来一只糖,缓缓道:“卖完了,巧克力的也好吃。”

 

炸炸盯着包装上的巧克力图案,短暂地皱了下眉,转而拿起一瓶矿泉水。

 

“不要糖了,谢谢。”

 

结账的时候,那枚老旧的按键手机发出叮的一声,消息送达。

 

 

“在看什么?”丸总刚回到家,撑在玄关鞋柜处换鞋。

 

屋里没开灯,只有沙发上亮着块四四方方的荧蓝。

 

阿兰掐灭荧幕,将手机收到身后,笑:“没什么,一个病人。”他站起来寻开关,客厅顿时亮如白昼。“批下来了吗?”阿兰手掌自然搭在丸总后背,安抚似的拥抱,缓解一整天工作的劳累。

 

“没,上头不让走。”

 

丸总把人整个圈进怀里,下巴刚好可以搭在阿兰肩膀,性味温和的山栀茶,带点苦味,汨汨泉水抚慰峦山,春雨过后清新的林间空气,他埋在颈窝近乎贪婪地呼吸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阿兰觉察到不对,轻推他,急于寻那双明目,“今天有什么棘手的事吗?”

 

可丸总趴在肩上,阿兰也动弹不了。“丸,你起来我看看。”阿兰抓住丸总胳膊,想把人架起来。然后丸总忽然唤他名字,仿佛念了定身术,阿兰一下就愣住了。

 

“先不要动好不好,我就想这样抱抱你。”

 

那声音沙哑得几乎带了哭腔。

 

阿兰仰着头承接拥抱,眼睛就直对着光源,灯光太强,眨眨眼,生理性眼泪滑落脸颊。

 

丸总的信息素自带血味,玫瑰的香甜和腥铁融合,战士沐浴血雨,提刀斩断敌军最后一根静脉,在尸体旁,有颗种子噬血疯长,没有土壤就将根茎深入糜肉,摄取这些碳基生物最后的温度。

 

诺大的房间只剩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。

 

“如果我走了的话,卷儿怎么办?”我走了之后,不知道里面的人会如何对他。可是如果不走,我也剩不了几个时日能够护他左右。

 

“阿兰,别找了,剩下的时间,陪着我好不好?”

 

阿兰不说话,食指轻抚那人手背,凸起的血脉汨汨忙碌着输送能量,汇聚心脏,再四向迸发。

 

 

听说丸总要转到别的地方去,可这边监狱长不想让他走,这么一来二往耽搁了大半个月,丸总来监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

 

揪揪嘴碎,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句,“哎,我还怪想丸总的。”他平日里最喜欢往丸总办公室跑,丸总管不住他,索性也不怎么闹事,偶尔一起下下棋喝喝茶,也算半个朋友。

 

监狱里的生活本就枯燥,整天不是打架就是干炮,现在有这么个八卦可以听,各个都稀罕得宝贝似的,平日里爱和揪揪一块儿耍嘴皮子的那几个,趁着他倒饭,端着餐盘挤到揪揪身边,满脸兴奋:“丸总要走了?什么时候走?”

 

“那我不知道…”话毕几人面上立即歇菜,觉得没趣,挥挥手就要走,揪揪哎一声,“不过今天来的这位新人,你们应该会很感兴趣。”

 

“谁?”

 

这时,铁门忽然被一脚踹开,啪地打在墙上,惹得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那个戾气十足的人身上。

 

“喏,”揪揪努努嘴,“这不来了么。”

 

飒飒默默翻动报纸,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,旋即立马恢复往常的面无表情,让人错以为是幻觉。

 

炸炸往前走了两步,舌尖似有若无地搔刮着虎牙的尖儿,环视四周,大致清算了各位的战斗指数,末了,脚踩板凳邪邪一笑,道:“你炸爷来了,还不快跪下谢安?”

 





*有个比喻说得很隐晦,再点一下,小炸最后没有要巧克力糖,我们小炸只喜欢草莓味绒绒🥳
*不管,糖里带刀也是糖

*请大家多多评论一起玩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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