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谁的小西瓜

我想着趁还没完全对世界失望,该要多表达爱意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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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员向】他持枪而来19

*监狱abo

*是he别猜了,没有完结,还差点

*是全员向,全员向,目前确定的爱情线cp有揪须和炸绒,其他的都是大三角或者乱炖

*abo世界里双A是禁止出现的,参考本世界上世纪txl






“我要你活着。”他这样说。

 

那双眼里透着坚定,澄澈豁达洒脱透亮,像面镜子,虽然他也不清楚那份坚定从何而来,但飒飒就是这么做了——用一双多情的眼睛望着卷儿,嘴上还说着多情的话。

 

卷儿不寒而栗,趁着肢体哆嗦的掩饰迅速转移了视线。

 

“简单,你给我吃的我就能活。”说完又咳嗽起来。

 

飒飒赶紧上前搀扶,这人瘦成纸片儿,感觉风一刮就要吹跑。

 

卷儿裹紧了外套:“炸炸人呢?”

 

“在屋里砸东西。”

 

“我去和他说。”

 

“大概需要半个小时,结束后我希望热好的食物出现在我房间。”卷儿偏头正视飒飒,又强调了一遍,“不要清粥,要肉,大块的,没骨头的那种。”

 

 

休养的房间里有与信息素相同的药剂,作为辅助能够帮助病人恢复快一些,绒绒伤势不重,但毕竟是刚分化就经历了月圆之夜,疲乏是必然。

 

绒绒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,看着也不是医院,不过满屋子黑檀味闻着又确实是治疗室,刚启动的大脑迅速转动,回想起昏迷前最后一个场景——和炸炸挂在直升机软梯上,那小子打架没力气,抱我倒是很用劲。

 

他坐起来晃晃脑袋,结果更晕了,皱眉捂住太阳穴。

 

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,人生只有一次,不应该总是压抑自己的感情,有爱就要说出来,别又像以前那样憋到最后才爆发,弄得谁都不好受,可以的话,爱还要尽量去做,最后这句是分化后才想明白的。

 

想到这儿,绒绒又伤感起来,双A不为世俗所接受啊,自古双A,上至史书里的皇帝下到前阵子隔壁班被开除的高三同窗,没一个是好下场。

 

他忽然神经质地朝四处张望,确认没有明显的摄像头后,小心翼翼地舒了口气,仿佛怕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被识破似的,赶紧换了个别的来想。

 

传出去又要遭人笑话了,一个乱伦,一个双A,他华绒还真会挑。

 

“华绒!”

 

餐盘被撞得哐当一声,旁边护士差点儿没一口血吐出来,炸炸激动拨开白大褂们,直直冲到绒绒床边。

 

“你醒啦!”

 

“…”绒绒本来想说句温馨话,瞄了眼身后明显被拍出内伤的护士,忧虑地瞥起眉,注意力无奈落到眼前人身上,不客气地道:“废话。”

 

炸炸笑得眼睛都没了,握着人的手摸啊摸,摸啊摸,绒绒试着抽回来,抵不过。

 

炸炸回头,冲着那群人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医生点头颔首,默默关上门。

 
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
 

“…刚醒。”本来只觉得炸炸眼镜亮晶晶的像条二哈,现在他怀疑炸炸智商也和二哈差不多。

 

“感觉好点了没?”

 

“伤还疼不疼?”

 

“你渴不渴?我去给你倒水。”

 

炸炸一顿上下其手,掰动脸检查额角磕破的疤痕,又掀开衣角查看腹部的伤势,搞得绒绒浑身痒痒,赶紧按住人,“炸炸炸炸!停下!”

 

炸炸被人捧住脸,两瓣唇挤得嘟起,含糊不清地:“干嘛?”

 

绒绒眼神摇晃了两下,心一横,闭着眼亲了下去。

 

“?!”

 

炸炸吓坏了,完全忘记呼吸,分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,大口大口地喘气,胸脯起伏不止,绒绒瞄了人一眼迅速看向别处,脸憋得通红。

 

“…”

 

“我都没完成任务,你却亲我了…你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
 

绒绒抬起头,正视他,一字一顿道:“是啊,我喜欢你。”

 

 

“哟,小少爷好身手。”卷儿拄着吊瓶杆滑到房间门口,用脚拨动两下地上的药瓶,瓶子咕噜噜滚动墙角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 

这间房还残留着绒绒的黑檀信息素,炸炸盘腿坐在病床上,手里捏着包烟。卷儿瞥了眼他旁边的烟灰缸,笑了笑,慢慢走过去。

 

“啧,烟瘾还不小。”

 

“走开。”炸炸咬着牙崩出俩字儿,他不想和卷儿吵,之前的账还没算,但他不打弱者,这是原则问题。

 

“怎么?不准备和你未来的大哥说说话?我不同意的话,绒绒不会嫁给你的。”

 

炸炸丢了个白眼,将手里的烟盒狠狠按进烟灰缸,“人都走了,说个屁。”

 

他开心了一晚上,恨不得立马就把人给办了,然而绒绒抬手臂把人抵在半米开外,“我病还没好,怕传染你,过几天来,你先回去睡觉。”

 

炸炸疯狂点头,好好好,你说什么都是好的,颠颠儿跑回自己房间打滚,兴奋到忘记了绒绒受的伤根本不可能传染。

 

隔天早上爬起来想找人问二诊物理卷最后一道题的解法,结果推开门只看到铺得整齐的干净床被。

 

“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走?”

 

“肯定找你去了呗,”炸炸切,“早知道就不给他特权了,现在跑了找都没处找。”

 

炸炸给了绒绒特权,可以随意进出焱组任何地方,不得阻拦,所以导致绒绒连夜逃出去,也没人知道是去了哪儿,只晓得一路向南走了。

 

“诶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我怎么不知道?”

 

卷儿笑:“这个要问你哥。”

 

炸炸想了下,最近只顾着照顾绒绒,完全没去管他哥的行踪,当然,他也管不着。

 

他嘟哝一句:“…靠。”

 

“哎!”炸炸回头,“你打我?!”

 

他没想到卷儿会给他脑门儿来这么一下,被他哥支配的恐惧爬上心头,这俩怎么揍人的方式都一样!

 

“别他妈说脏话,再说揍你。”

 

“你不也说么?!而且你已经揍了!!”

 

卷儿淡淡:“那不一样,我是大人,你个小崽子跟我比?”

 

“老子可是杀……哎呀!华卷儿!”

 

炸炸抱着头呜呜,瞥到门口倚个人,举起的拳头默默放下,委屈:“哥你看他…”

 

飒飒靠在门框,下巴指指卷儿,“听他说完。”

 

“你弟弟被打了!”

 

“嗯,好好儿听。”

 

卷儿摊手,眯眼笑。

 

炸炸流泪,在心里狠狠记下一笔。

 

“华炸炸,你听好了,绒绒是我唯一的弟弟,是我最疼最爱的人,但这个爱绝对不是爱情的爱,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比别人更高的起点,让他可以好好读书然后考上理想的大学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普通,但我不希望绒绒受到影响,相信你也不会。如果你真心喜欢他,我肯定全力支持,我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让华绒健康快乐地成长。”

 

“至于他选择什么样的人陪他一起度过余生,我不想去过多干涉,丑的美的好的坏的,只要是真心对他的,为他好的,都行,都可以,只要他喜欢。”

 

卷儿停顿了一下,和旁边似笑非笑的飒飒对视,复又盯住炸炸:“我绝不是因为你哥想和我做亲家才跟你说这些。”

 

“绒绒以前经常提起你,每次讲你的时候虽然都在骂你蠢骂你傻,但他眼睛在笑,那种光芒是不会骗人的,他在乎你。”

 

以前做过一个梦,梦里绒绒考上理想的大学,和朋友们欢庆,卷儿却在旁边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鸟笼困住了步伐,绒绒看着他满脸无措,咬紧牙关朝笼子冲来,惊醒后脑海里只剩下绒绒目眦尽裂的面容。

 

华绒重情义这点是他教的,只是表达爱这件事,连卷儿自己都做得不好,自然也没能教给弟弟。

 

说来讽刺,娱乐圈里演过无数爱恨情仇,到头来却不知道爱是什么。

 

“我…”炸炸一时语塞,烟灰因为扭捏的动作洒到床上,他赶紧伸手把烟灰缸扶正,做完迅速偷瞄了他哥一眼。

 

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S+不会再追杀你了,当然,也不会去纠缠绒绒。”

 

炸炸噌地抬头,眼睛亮了。

 

“所以,趁我还没有讨厌你,华炸炸,你最好赶快把我弟追回来。”

 

炸炸看了看他哥,又看了看卷儿,激动的眉毛乱挑,得到飒飒点头,rou地一下冲出去,带得窗帘飞起老高。

 

卷儿无奈摇摇头,果真是小孩呀,抬头看见飒飒,扯嘴角:“笑什么笑,我的饭呢?”

 

 

在焱组这期间,卷儿利用他以前掌握的人脉网帮飒飒疏通了东亚的商道,一时间焱组白道上的公司股票飙升至榜首,成为入股人数做多的上市公司,在商场上风生水起如日中天。

 

飒飒对一个大明星为什么会有商道的人脉选择沉默,半夜惊醒时摸到身边人鼓鼓的肚子,侧身圈住了,才敢放心入睡。

 

焱组的手下喊卷儿长夫人,他没应,但也没反驳,只是更卖力地帮飒飒填补公司的数据漏洞,没日没夜地耗在电脑前。

 

公司终于成功升至全球福布斯排行榜榜首,一个月后,挺着大肚子的长夫人消失了。

 

 

好望角的峭壁被海水疯狂拍打着,卷儿坐在崖边,吹着不知是大西洋还是印度洋的凉风,薄薄一层衣服紧贴着皮肤,抖出了海浪的形状。

 

“少主。”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。

 

“十五世纪末,达伽马也在这里吹着同样的风,然后绕过此处并抵达印度,成功找到通往神秘亚洲的新航线。”

 

卷儿懒洋洋地讲完,回头,惊悚:“这里不用跪啊傻子!”

 

十辰单膝跪在墨黑的枯礁上,关节处滋滋往外冒血,他却感觉不到痛似的,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。

 

“哇我爹真的给你下了迷药吧这么实诚?不要因为你叫十辰就一定这么实诚啊笨蛋!”卷儿边扶他起来边倒抽冷气,蹲下仔细查看了伤口,还好不是很严重,稍微舒了口气。

 

“您不也坐在枯礁上…”

 

“我又不傻,我带了东西来的啊!”卷儿指了指铺在地上的十辰的冲浪板。

 

“…”

 

卷儿恨铁不成钢,好不容易训练得有些人味儿的十辰,放回去给他爹养一段时间瞬间打回原形。

 

“什么事?”

 

十辰这才想起,下意识又要跪,被卷儿一把拦住了。

 

他低头道:“小可爱…和小小姐打起来了。”

 

“?!”

 

十辰把头埋更低:“小小姐要摸兔子,小可爱怕伤到她,就没给,结果小小姐一口咬在小可爱手臂上,甩都甩不掉,然后…然后就打起来了。”

 

卷儿抿嘴憋笑:“赢了吗?”

 

“赢了。”

 

卷儿彻底笑出声。

 

好望角是风暴之角,一年里至少有一百来天狂风怒号海浪滔天,这是雨季来临的最后一周,于是抓紧了时间来这边欣赏美景,下次再见到这样的玫瑰色天空可就是明年了。

 

他搭在十辰肩膀上,手里夹着冲浪板往回走,脚下一深一浅踩着枯礁,时不时就要被扎到疼得跳起来。

 

“少主。”

 

“讲。”

 

“您为什么非要穿夹板鞋?靴子就不会扎脚。”

 

“…这是海滩!谁他妈穿靴子来海滩啊?”

 

“我。”

 

卷儿看着十辰脚底的黑色长靴,再看看十辰一脸真挚,无语,默默竖起了大拇指,而十辰以为少主真在夸他,挠挠后脑勺不自然地笑了笑。

 

“…”卷儿摇头,确认道,“我爹肯定给你下毒了。”

 

“哦对了,”十辰终于想起正事,掏荷包,“您手机落家里了,响了好多下。”

 

卷儿输入密码,沉默了。

 

海上劈出一道闪电,暮色开始爬上海平面,要变天了。

 

“少主?”

 

卷儿回过神来,合上手机,严肃道:“十辰,你是我这边的,还是老头儿那边的?”

 

十辰没有丝毫犹豫:“首领让我护您周全。”

 

“所以你是他那边的。”

 

十辰咚地单膝跪下:“十辰从未对少主有过二心。”

 

卷儿轻笑一声,“起来吧,再跪就把你遣回去,重新找个听话的。”

 

十辰又立马噌地站起来,膝盖来回弯直了几下,刚合上的皮肉又绽开,他小声嘶嘶地抽气。

 

卷儿把冲浪板往身后一丢,十辰赶紧接住,跟上去。

 

“老头儿把最后一个任务发下来了。”

 

十辰点头:“嗯。”

 

“你快问我是什么。”

 

“这不是十辰该问的问题。”

 

卷儿回头甩了个威胁眼刀。

 

十辰:“…是什么?”

 

卷儿抱着头懒洋洋地开口:“打上杀手榜前三。”

 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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