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谁的小西瓜

我想着趁还没完全对世界失望,该要多表达爱意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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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员向】他持枪而来18

*监狱abo

*写在前面,疼,本人反正意难平

*有刀同担/有火没读懂,修改了一下

*大家小年快乐

 

 

 

揪揪坐上了去那家烤肉店的公交车。

 

周六晚上,很挤,只能站着,他手心出汗,握不住不锈钢的扶杆。人们有说有笑地交谈着,殊不知身边这位少年半小时前刚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次航行。

 

三天,他仅有三天的时间用来计划策反,查到是谁发的消息并不难,但如何凭一己之力躲过寒鸦所有监视,把众矢之的华卷儿偷出来,这事儿揪揪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。

 

他试图拉拢阿壳。

 

“须须是怎么被赶出组织的你比我清楚吧,你以为那次抢人我不动手是为了什么?”

 

监狱里207室和731室争须须那次,阿壳没有出面,不然须须也不会落到对面倒三眼的手里。

 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拒绝帮我。”

 

阿壳叹口气,“别再缠着他了,阿兰放他一条生路,你也放过他吧。”

 

揪揪盯着阿壳左手的石膏,那上面没有任何签名。*

 

两人之间的空气静默流动,好一会儿,揪揪才抬起头,眼里闪烁着光芒,道:“壳哥,不能爱,妄为人啊。”

 

自幼接受着传统式的雇佣兵训练,脑海里只有主雇信条,他比谁都明白感情是人类进化的绊脚石,所以永远置身事外,保持清醒。

 

为主出生入死是使命所在,可是如果连死的勇气都有,那活在这世上还惧怕什么呢?

 

阿壳想着想着眼神又飘乎到别的地方。


拉人入股失败,揪揪只能自力更生,寒鸦很早实现了半数据化,揪揪可以搞定系统那部分,但守卫不行,人脑黑不进去,只能硬拼。

 

昏迷的卷儿整个耷拉在揪揪背上,他举步维艰,刚侥幸撂倒一个守卫,趁他还未完全倒下去赶紧抓着人按到墙上,视网膜扫描仪亮起绿灯,大门缓缓打开。

 

身后突然传来更多的响动,他惊恐回头,几十秒钟,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,阿壳按住守卫的头猛劲儿朝墙一砸,守卫应声倒下,徒留一个坑印,他松开左手,被锁喉的那人也从石膏里滑出去。

 

阿壳抬眸,冷冷丢下一个字:“走。”

 

揪揪不敢呼吸,背起卷儿疯狂朝那片没有尽头的雪地奔去。

 

 

拉斯维加斯,整个地球上面部识别程序最多的地方,同时也是焱组的地盘之一。

 

揪揪抹掉自己所有的数据踪迹,只身前往赌场赴约。

 

飒飒坐在赌桌对面,手里把玩着塑料筹码,几个彪形大汉规整地背手站在其身后,揪揪往里头望了望,有点气不打一处来,“玩儿我?”

 

他并未看到须须的身影。

 

“你不也没带卷儿来。”

 

飒飒手指轻点桌面,一名燕尾男躬身帮忙拉开座椅,示意揪揪落座,他瞥了人一眼,狐疑地坐下来。

 

“决胜21点。”

 

登时,揪揪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他知道地点选在拉斯维加斯肯定不可能是一场简单的以一换一,能否带回佳人,需要赌。

 

决胜21点是赌场常见的一种纸牌游戏,主要靠打心理战,由庄家发牌,缺者补,所亮牌的点数和在不超过21的情况下无限趋近为佳。

 

他之前在监狱和飒飒住过一段时间,这人床头有不少心理学书籍,不说精通,但绝对比他懂。

 

揪揪沉默,复又抬头,笑:“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,但卷儿的伤势可耽搁不了那么久…”

 

叮呤一声,飒飒掏出把钥匙,房号在旋转中若隐若现。

 

那是揪揪来之前安放卷儿的酒店钥匙。

 

“不劳您费心,已经在治了,”飒飒握紧钥匙,倾身,整个贴靠赌桌,乐得近距离看揪揪震惊的表情。

 

他知道揪揪狡猾,早在落地的第一时间就派人跟踪其行程,焱组的地盘,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落入网中的猎物。

 

现在揪揪既没有赌的实力,也没了赌的筹码,宛若掉进蛛网的弱小虫蝇,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。

 

“如果你输了,这次可就算赔本买卖了。”

 

你赔,点点桌面,我赚,指指自己。

 

揪揪默默咬紧牙关,心中发恨,奈何须须在对方手里,只得委曲求全。

 

他十指交叠,看了眼表,道:“来吧,我们速战速决。”

 

这场战役,他必须赢。

 

 

拉斯维加斯到揪揪的赴约地点需要十三个小时,飒飒故意设计他,挑了个这么远的地方,以发泄当初他在监狱难为卷儿的愤恨。

 

最后关头,飒飒弃牌了。

 

“须须在赴约的地方等你,快去吧。”

 

揪揪攥紧手上的牌,折出痕迹:“为什么。”

 

为什么要让我赢。

 

飒飒笑了,点了点腕上的手表:“你的时间不多了,Mr.Hacker.”

 

每个加入寒鸦的人手腕处都有一块皮下植入微型芯片(GPS),揪揪试图终止命令,但这程序太复杂他动不了,执意拆除的话只会带来自曝这一种可能,所以他退而求其次,暂时屏蔽了二十四小时,在重新定位之前,必须找人把东西取出来。

 

飒飒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,所以才让揪揪带着卷儿跨越大半个地球来拉斯维加斯,就是为了耗他的时间。

 

“靠!”揪揪噌地站起来,旁边普通的玩客,服务员,包括清洁阿姨,统统掏出了枪支。

 

“诶,”飒飒两指上扬,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众人收起武器,他倾身,指尖对搭成塔状抵在下巴处,斜斜地勾起嘴角,“祝您约会愉快。”

 

这是为揪揪在监狱欺负卷儿的罪埋单,飒飒当初任由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动作,全权是看在卷儿半自愿的份上,并不代表他认同揪揪的做法。

 

俗话说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
 

然后,让我们回到刚才那辆公交车上。

 

揪揪握紧身侧手提箱,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。

 

目前能找到会帮他取出芯片而又不引起更多麻烦的人——只有须须。

 

公交车靠站,揪揪飞一般冲出去,恰好撞进迎接他的人怀里。

 

须须抱着人转了两圈,面上是掩不住的欣喜,右手提溜起一只布手:“你看。”

 

红裙的布娃娃安静躺在掌心,这件是须须新缝的背带连衣裙,还配了同色系大毡帽,而脚上,是一双精巧的芭蕾舞鞋。

 

他找到唐果果的鞋子了。

 

揪揪来不及言语,拽着人往最近的巷子里窜,他跪在地上摊开银色的密码箱,展现出一堆手术用具,汗珠恰好顺着额角滑落,滴到虎钳上。

 

“你的拆了吧?拆了吗?快,帮我把它拆下来…”

 

须须蹲下来握住揪揪慌乱的手,箱子里的东西翻得杂乱,他手上拿着把剪刀,刀口正对着自己手腕青紫的脉管。

 

他抬头,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
 

须须依旧一副慈眉善目的小玉佛样,微笑着抚慰揪揪颤抖的十指,阳光从他背后倾泻下来,形成刺眼的光晕,谪仙轻捻白袖,捧起凡子的脸颊,降下虔诚一吻。

 

你知道【须】的寓意吗?【须】意为等待,需要。

 

须须大半辈子都用在了等待上。

 

以前因为反抗被抓,总想着要改改自己的脾性,决意不再理会那些蝼蚁,甚至去顺从、委曲求全、甘为人下,可好像也做得不对,他们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折磨。

 

监狱里从未得到过一次救助,他在他身边,又好像从未存在。

 

【揪揪,我以为你给我糖果是喜欢我的意思,但我好像,一直都等不到你。】

 

飒飒问须须要不要走时,须须第一反应是回想以前揪揪有多宝贝这个洋娃娃,想到他的样子,再抬头时眼中就多了几分坚定,他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好,没有丝毫犹豫,就像当初山崩时揪揪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一样。

 

他仍记得赫尔曼德的星空,仍记得黄沙刮破脸颊的风腥,仍记得那个说要带他吃全天下最好吃的烤肉的少年。

 

他垂下眼眸,很认真的亲吻眼前的人,湿润的唇珠在皓齿间厮磨碾压,软玉般柔滑的指尖覆在冰凉的侧脸,不自觉地往身前带,想要靠得更近些,再近些,恨不能融入对方。

 

脸上瘀肿带来的疼痛在须须触碰的瞬间消失殆尽,他尝到冰淇淋的味道,这小子,背着他提前吃过了。

 

天空忽然一黯,城市间隙的巷口上空出现数十名武装士兵,他们整齐地跪在两栋建筑的边缘,枪口直指地上一双人。

 

来不及了……

 

一滴眼泪划落,揪揪咬破对方的唇,尝到血腥才不满地分开,须须微拧眉,不解他为何这样。揪揪抵住他额头,不敢呼吸,每一下都是颤抖,生怕把人吹跑了似的,喘息片刻,终于调整好情绪,抬起脸,绽放出此生最灿烂的笑容。

 

他嘴唇蠕动,好像说了什么,须须听不见,因为天台的射手齐齐扣动扳机,数颗子弹贯穿他们的身体,一阵刺耳杂音,心电图终于归为原点,长鸣经久不衰。

 

赴约之日,烤盘上的五花肉还在滋滋冒油,几米开外鲜有人知的小巷里,紧拥的两人由同一颗子弹送去天堂。

 

揪揪没能说出口的那句话,永远留在了深巷。

 

【喜欢你这件事我做的不好,希望下次别再犯错了。】

 

 

焱组基地,卷儿拄着输液吊瓶杆站在风口,平静地眺望远处起伏的山峦。

 

晨曦中那缕微光从白雾中穿透过来,照耀在青绿的山林间,映衬到湖面,寒气尚未褪去,卷儿不自觉收紧了外套。

 

“华立风,你这样随意把我救出来,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?”

 

身后人知是行踪暴露了,揣着兜低头一笑,“还能有多坏,你是什么恐怖分子吗?”

 

“呵。”

 

卷儿身上长款的外套已经遮不住小家伙的势头,肚子鼓鼓地撑起来,他发呆地望着从里头蹬出的小腿小爪子,觉得新奇。

 

飒飒跟着笑,随他目光望向远山:“你要是早一天醒就好了。”

 

“怎么?”

 

“你弟弟昨天刚走。”

 

“和你弟闹掰了?”

 

“倒也没有。”飒飒顿了一下,继续道,“你弟是个A。”

 

卷儿若有所思地啊了声,沉默了,许久,仿佛风声里飘过的一丝不经意:“炸炸知道吗?”

 

飒飒摇头。

 

天上飞过两行黑鸦,形成V字掠过柳林。

 

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

 

“我们不是亲家么?我帮我弟相亲来着。”

 

“…”卷儿愣了一下,接着弓起身很夸张地大笑起来,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,然后乐极生悲,扯到了身体某个痛处,干咳着蹲下身,颤巍巍抱住自己。

 

他才刚醒,好久没有正常吃过饭了,嘴里没东西,咂巴两下只有喉头返上来的血,抓吊瓶杆的手伶仃见骨,弯曲的指节白得几乎透明,手背因为输液扎得一片淤青,已经找不出完整的皮了。

 

浑身上下就剩肚子那一块肉,吊在身前像颗多余的肿块,要不是一睁眼就疯狂干呕——妊娠反应——当然没有吐出任何东西,只是些酸水——他差点就要以为这是什么寄生虫,哦,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个小东西确实是寄生虫没错。

 

卷儿由人搀扶起来,虚弱地掩住口鼻,在咳嗽间隙逼出声谢谢。

 

“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救你?”

 

“不是监狱里的一见钟情吗?”卷儿眼里映着幽兰的天空,清澈透亮。

 

飒飒被逗笑,“哈哈是,是一见钟情。”

 

但是是很久以前的一见钟情,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一见钟情。

 

卷儿当然没有傻到会相信一见钟情的地步。

 

“你想要什么?救我不可能没有条件吧,我可不相信你是慈善家。”

 

飒飒不置可否,两手抱在脑后,淡淡:“有,当然有条件。”

 

云蒙树梢,雾留涧谷,焱组倒是真会选地方。

 

卷儿好心情地挑眉,笑:“是什么?”

 

“我要你活着。”

 

我要你活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*石膏上签名是一种纪念方式,表明生病时有这些人来关心过。

*我痛,真的好痛(疯狂拍桌

*明天应该可以完结,I hope so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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